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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余蔓欣然同意。

钟羡拿出纸笔,给余蔓一个空白的册子翻开第一页,余蔓悬腕提笔在正中央竖着写,写下两列六个字。

“这字迹”写好后钟羡拿起来看,边看边迟疑,他想说这字迹和流传的小余夫人字迹有所不同。

“不一样是吧。”余蔓得意地笑道,“其实那册【琼华奇略】抄本,从头之尾都出自我手。”

战歌笔杀意,情歌笔缠绵,也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钟羡对字迹了然,又继续看那六个字,余蔓没有用“钟羡”而是写了“钟临湘”,他的名字左边亦是三个字,他指着也“余”下面的两个人,问——

“这是你的字?”

“嗯,师父赐的,师父和大师兄就是这么叫我。”可想而知有多少年没人叫过余蔓这个名字了。

“这个‘婴’字有什么含义吗?”钟羡好奇地问。

“那是我师父的名讳。”

“你师父的名讳?”钟羡失色地睁大眼睛,指甲在纸上压了个月牙印子出来,感慨道:“你师父一定疼你若心中月掌上珠。”

“当然。”余蔓骄傲地说。

钟羡看着余蔓骄傲的模样,欣慰地笑了,血亲无情,至少余蔓还有师父的疼爱作心灵后盾,他已经不去刨根问底地想余蔓的师父是何方高人,因为他们要到此为止了。

就让他们的名字,最后一次写在一起作为终点,从此余蔓于他终会化得只剩下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