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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善不善良冷不冷血有关系吗,如果她有能力,她愿意救下悬崖边上的被困者,也愿意分给饥饿的人半个馒头,但如果一个在她心中分量轻或者是没有分量的人,拿余妩这种阵仗胁迫她,她的处理方法不会与钟羡有什么不同。

放在从前她遇到这种事,也许会和钟羡一样,把门一关管你天翻地覆,然后故作强硬暗暗忍气,可如今,兴许一句“你死不死干我甚事”她也能说的出口,可能就是岁月只交给了她冷漠与暴躁吧。

遇不平事,余蔓也会有抱不平的时候,何况此事她并非没有资格发言。

人们总说逝者已逝死者为大,可也不能冤枉一个无辜的人,谁都不愿意承认余妩的死因,该明白的人都明白只是谁都不愿说出口,包括余蓁也不是不懂,但他怎么会承认余妩的死是因为她自己和余家上下一起造成的呢?

余妩绝不是以为自己在钟羡心中有份量,她只是愚蠢的想用颜面名声威胁钟羡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她想钟羡表达的是痴情吗?显然不是,甚至可以说不能称之为情,那是一种执着,像是对精美衣裙华丽珠宝的执着,是什么让余妩执着到疯狂呢?是她的父母兄妹给了她希望给了她甜头,让她以为她能得到一件本不属于她的东西,可钟羡不是一样东西。

“钟羡,你是一个忠贞纯洁的好男人。”

这世上所有人都在可怜余妩,却没有资格责怪你,而你是唯一有资格恨死去之人的人。

钟羡觉得自己眼眶发热,他踉跄着走近余蔓两步,忽地倾身抱住正用鼓励的眼神认真地看着他的余蔓。

“我想保护你,却没有一次保护过你,今天还让你一眼看穿了脆弱。”

余蔓挣开钟羡的怀抱,一手抵住钟羡的胸膛将人推远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用一种想当严肃的语气对钟羡说——

“钟羡,你听好了,第一,你一点都不脆弱,遇上这种事谁还能神清气爽?第二,我挺好的,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