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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我不过吓唬你两句又没真吃你的肉!”佟期以为余蔓在给他摆脸色。

余蔓缓缓转头由肩倚船舱改为背靠船舱,她先是冷冷地睨了佟期一眼,后坐直啪地一拍佩剑,瞪着佟期三字一白眼五字一眼刀,“我被婆家扫地出门就想静静,还要照顾着你这个小心眼儿不成!”

佟期一听惭愧地低下了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小心眼儿,细想想余蔓也是够惨了,经历尤氏单氏皆被扫地出门,他路上还一个劲儿地跟她提夏济,那心情可想而知。

“唉,你也宽宽心,等到今凤见了裘燃再不会有人敢这样对你。”

这小娘子也傻,早把自己的师兄师弟摆出来谁吃了豹子胆敢这样对她,但还别说,她说了人家也未必信。佟期自以为是的安慰之言得来余蔓幽深的一横眼,发飙的女人他可不想领教,识相的闭上嘴挪到离余蔓最远的角落眯着。

苕溪最初发源就是一条小溪,后经地势变迁渐渐拓宽成河流之势,又有人为开凿修剪河道的成分在里面,更有了一江之态,只不过已然传承旧时的叫法叫作苕溪,苕溪分割溪南溪北,但离两岸伸手过溪的那一天不会太远。

牵马下船后二人一言不发疾驰至天边泛起红霞,佟期打量一番天色,想了想还是问余蔓——

“天黑到不了金凤,如有农家还能借宿一晚,如果没有就只能野外凑合一宿了,你行吗?”

“我没问题。”余蔓无所谓地点点头,反过来问佟期,“你带干粮了吗?”

她没有行李,佟期的马背上也空空如也,而下船后他们在码头一人吃了碗面却谁都没想起来买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