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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渊想干什么,占兄妻为己有吗,那他下手也太晚了吧,还是说他太会装了,尤母一去世他再懒得装了?余蔓突然想起尤母头七那一夜尤渊在灵堂的古怪,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无言的静默,气氛僵持,余蔓以为尤渊会说些什么,但尤渊始终未曾开口,知道余蔓要开口直截了当地问他想做什么的时候,尤渊突兀地笑了一声。

那声笑不似尤渊平常的轻缓得当,那声笑短促中弥漫着肆无忌惮,尤渊缓缓起身以极高的姿态俯视了余蔓片刻,这片刻中余蔓僵着身子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尤渊走了,走时的步伐与背影无一不昭示着他的志在必得之心,余蔓在他心中是不同的,他“娶”过她,他看过她做新娘时盖头下的娇颜,他和她拜过堂,余蔓填充了他懵懂的怀春之梦,这个梦愈发丰满接近完美,唯一的不足就是,余蔓还不是他“真正”的夫人。

虽然母亲没明说过,但尤渊知道母亲觉得余蔓是个好姑娘,留下余蔓为大哥守两年寡再转嫁给他,毕竟他们早就成过亲了,他以为母亲临终前会理所应当的将余蔓托付给他,可是母亲最后关头反悔了,他很失望,不过,余蔓一定比他更失望吧

他等太久了,他不想再等了,他给余蔓下了最后通牒,他要她主动邀请,主动留下他。

夜凉如水,星光灿灿,尤渊走后,余蔓面色深沉久久不曾移动。

五日后,尤晦凯旋,余蔓听闻尤晦归城一扫连日阴霾,眉眼带着喜色,精气神也清爽了不少。

尤晦回到家卸下铠甲换回常服,便脚不沾地地往余蔓那儿去,一进院门就听到了婴孩的啼哭声,尤晦寻声推开了哭声传出来的屋子。

“这是二哥的那个儿子?”尤晦皱眉,问手忙脚乱的乳母。

“是,三爷,将军给小公子取名为望。”乳母答道。

“尤望。”尤晦念了一遍侄子的名字,摸摸小脸,被尤望喷了一手鼻涕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