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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会好起来的,你别哭坏了身子”尤晦越过尤母拍了拍余蔓柔弱的肩膀,小声劝慰道。

尤母的注意瞬间就被小儿子吸引过去了,有亲儿在眼前比较,越看韩清越不能让她满意,但

在反复矛盾中,尤母累极疲倦地瞌上了双眼,陷入昏迷,弥留之际她听尤渊语气郑重,缓缓说道——

“请娘放心,只要有儿子一日,她都是尤家最尊贵的人。”最尊贵的,夫人。

尤母心弦一松,但还是带着少许遗憾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大雪纷飞之日,尤氏满门皆缟素。

尤府停灵七日,头七那夜余蔓一个人跪在灵堂前,她头戴白绢身穿麻孝双眼肿得跟核桃似的,哭也哭够了只是目光沉寂的往火盆里填纸钱。

尤渊披着黑裘大衣从外面冒着风雪回来,见余蔓衣衫单薄,便要关了灵堂的两扇格门御寒。

“二弟别关,娘该收不到钱了。”余蔓轻声制止道。

尤渊依言停了关门的动作,他解下黑裘大衣披在余蔓身上,走到余蔓对面跪下,拿了一把纸钱烧了起来。

余蔓投纸钱的手一顿,片刻后起身脱下大衣走到尤渊身侧,也不说话,只是将大衣放下,然后取了自己的素色银纹披风披在身上系好,重新跪在蒲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