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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余蔓坐在车上对阔面男人欠欠身。

“我家先生机缘巧合之下收留了这狗,取名叫大马,打猎开道十足勇猛,没想到今日遇见娘子你,竟头也不回的跟着跑了。”阔面男人笑呵呵地问,“娘子可认得这狗?”

得胜坐起来与余蔓并排,自然而然地将硕大的脑袋靠在余蔓肩上,假装临时饲主不存在,嘴里发出幸福的呜声。

余蔓心思千回百转,这些人不至于为了条才养两天的狗就全员追过来,所以,他们应该就是往杞县去,看行装,应该是回程。

沉吟片刻,余蔓面带彷徨道:“这位将军,实不相瞒,这是我家的狗。”

杞县的实际掌权人是拥兵囤据在此地的单黎,近邻长勺、阶州打得火热,杞县却一脚都没插。尤渊、尤晦流落在外应该也不会想不开的跟兵资雄厚的单黎抢杞县,所以尤、单之间近两年无大恩怨,不至于对家属军属喊打喊杀。

那么问题就在于,他们收留得胜是怎样的机缘,这是一个空白,而且得胜对她的反应太过热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肯定有关系,这个时候余蔓要是装傻装不认识,那就落了下乘,于是,余蔓决定在劣势中争取先手,先承认她和得胜的关系,如果再盘问,就以得胜的真实身份为原点,给自己和尤母一个身份。

“哦?娘子家的狗?既是娘子家的,方才娘子直言便是,怎地就急匆匆地走了?”阔面男人笑问。

余蔓暗道,这人还细究起来了,疑心病真是重,便垂着眼语调弱弱地回道:“我不敢。”

男人没再就此事追问下去,可嘴也没停,问余蔓打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