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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蔓却是没将闻人萩说什么放在心上,自己动手从小兵背后的箭囊里取了根箭,搭在弓弦上,拉了一个弓步身体往后坐了坐,城下的阶州军城墙起伏的空隙中间有一女子正搭箭拉弓,轰的一声笑了起来。

一敌将大肆嘲笑道:“尤晦小儿,你尤家的男人都死绝了,竟要女人上阵打仗!”

旁边一刻有人附和道:“尤家的男人可不就是死绝了!”

嘲笑声震天响,余蔓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绷紧的弓弦一下就松了,笑声太大空气中的波动就越大,干扰太多贸然离弦很有可能射偏,余蔓郑重地提了口气,再次缓缓拉紧弓弦,这次她手臂上的力道更大更强。

“嘣”,箭尾离弦,箭簇先行,呼啸而去,锐不可当。

余蔓端着弓保持松弦的姿势,直到箭簇刺破马首,闻人萩□□坐骑扬蹄哀鸣,痛得不住地翻腾,将闻人萩掀落马下。

余蔓得手大快人心,尤家将士纷纷叫好,并趾高气昂的对着城下回骂。余蔓这才放下弓,皱着脸嘶嘶地甩手,她没带指套被弓弦勒得手指痛,指腹上都是红痕,估计再射一箭就要勒出血了。

尤晦怕敌人还击,连忙拉余蔓隐蔽好,他看着余蔓欲言又止。

余蔓猜他是在为生死不明的尤渊烦恼,便出言劝道:“三弟,不用管他们说什么,信了敌人的话,你就输了。”尤渊是生是死也不能从天而降,解长勺的燃眉之急。

尤晦眉头紧锁,目光投向匆匆收兵的阶州军背影,片刻后,他沉声道:“晦不信,晦谁也不信,只信嫂嫂。”

余蔓暗自叹了口气,能看出来尤晦心情沉重,态度消极,尤晦初出茅庐便连受重创,打击不断,真是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