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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也就是尤晋的屋子,余府带过来两箱嫁妆衣物早就搬进来了,余蔓进了新房关上门,先是打开箱子检查她的佩剑和匕首还在不在,看到还在便放心的合上箱子,开始打量这间尤晋生活过的屋子,见脸盆里有一盆清水,应该是为新人准备的,余蔓就着里面的水洗了脸,解开头发,正要脱衣服,手却是一顿。

出嫁前她刚穿上嫁衣就美滋滋的转了几个圈,觉得嫁衣真是这世上最美的衣裳,好想各个样式的嫁衣都做一套,每天都穿。

余蔓低头看看身上的嫁衣,竟舍不得脱了,她轻提裙摆垫着脚尖原地转了一圈,唇角漾出愉悦的笑意。

铺着大红被褥的床上,余蔓躺在外侧,侧过脸迷茫的摸了摸身边的位置,缓缓闭上眼,穿着嫁衣睡了一夜。

红白参半的婚礼过后很长一段时间,尤家好像无视了余蔓的存在,尤晋出殡也没叫余蔓去,余蔓倒是不甚在意,不是没赶她走嘛,反正吃喝也没短了她的。

整个尤府气氛低迷,余蔓自觉低调起来,第一次试图拜见尤母被拒后,她便除了打水洗衣都待在屋子里,没人搭理也挺好的,比在余府的时候自在多了,有屋子住有人管吃喝,尤晋书房里有兵书和典籍,有书看也不至于太闷。

在尤晋的书房看书,余蔓总有一种妄动别人东西的愧疚感,她取一本书,然后把自己藏到犄角旮旯才开始看,看完再放回原处。

一天,余蔓又缩在书架和墙角的空隙里看书,这个时间书房的光线极佳,能照到每一个角落,这时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那人迈进书房站定,片刻后又有往里走的趋势,余蔓就知道这人不是只进来瞅一眼,脑海中瞬间转了好几个念头,最终她手执书卷敲了敲书架并咳了一声。

“谁?”那人低声喝道。

余蔓站起身走出来,面前这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是尤府三公子尤晦,她略张了张嘴,按理说余蔓该叫尤晦为三弟,但眼下尤府对她的态度,还是先静观其变为好,最终,余蔓垂着眼对尤晦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