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深无法,故意坏笑着道:“ 你再这副摸样我可亲你了。”
倪滧顿时被吓住了,一张脸憋得更红了,还举起手将唇捂了起来,以防暮深偷袭。
他看着她的动作,无奈得要命,又笑:“ 操,你怎么就这么嫌弃我呢?”
等到四个女孩终于不哭并且结伴去厕所洗脸的时候,蒋稻才如释重负地往另一边的椅子栽。
“ 淦,女生哭起来真的要命,眼泪比我家的钱都多。 ”
林超站直身体,将刚刚给方可禅擦眼泪的外套搭在肩上,笑着说:“ 谁说的,深哥安慰的那个不就一滴眼泪都没留吗? ”
懂事乖巧得让人心疼。
直到女孩们从厕所里出来,林超几人才驾着车将她们一个个安全送回家。
暮深和林超将倪滧和方可禅送到家门口,暮深抬眼,盯着唯一没亮灯的某户,陷入了沉默,还是倪滧先开的口。
“ 今天谢谢你们,回家路上小心。 ” 她微微颔首,又朝他们挥手,似乎是要目送他们。
她总是很懂事很明事理,教养和礼貌像是刻在了骨子里。
等到两个女孩都离开了,暮深脸上的笑容才消回下去。
浅色的瞳孔蒙上一层不明显的戾气,烟嗓在寂静的黑夜里带冷,听起来格外让人心寒。
“ 那些人,送去医院了没?”
林超看着暮深的表情,笑了一声,语气分不清好坏:“ 第一时间就送了,没整死他们都算幸运的了。”
暮深又问:“ 倪滧的父母不在家?”
这是个说得很笃定的反问句。
“ 八成是,方可禅说这也不是倪滧第一次一个人过新年了,早习惯了。偶尔她还能自己包饺子吃,再拍照给方可禅看,听说过得还挺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