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忽然听到车外有急促的马蹄声奔来,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是朝着两人的方向而来。
沈迟心头一凛,轻轻掀了车帘,头还未探出去,已听到前方伴随着箭矢破空声音的惨呼声。他面色一冷,将遗诏塞给江怀璧,起身便要出去。
“你小心些,我去看看。”
江怀璧知道此时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应了一声,心底却万分焦急。
沈迟持剑在手,掀了帘子后第一句话便是:“车夫死了,我估摸着是秦珩的人。”
也就是说现如今他们这两马车已然全部暴露于秦珩的监视之下,随时都有可能被暗箭射成筛子。江怀璧心底一沉,然而此番出行却并未佩剑。她右手握紧了飞镖,此刻也就只能防身。
那马蹄声停住。
“来的人是锦衣卫的人。”沈迟又道。
那名脸生的锦衣卫纵马穿街而过,沈迟才刚扬声提醒一句“当心有埋伏”,又一支流矢飞过去,将人从马上射落摔到地上,恰巧倒在马车前。
那锦衣卫眼看不能及时报信,只得将消息给了沈迟:“……庆王已暗中自宣武门进城,速速回禀……”话音未落已没了气息。
车内的江怀璧面色顿时一凝。
居然是一招声东击西。
“沈迟……”
“阿璧你坐好,我们必须得快些进宫了。我不确定秦珩会不会再次偷袭,只能先离开这里。”语罢沈迟已推开那车夫,径自拿过缰绳,扬声一喊,马车便迅速奔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