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璧却仍旧不动,只道:“微臣这几天的确听到有类似流言。”
景明帝不语。
她便知道了,应当是因为此事他才会有此试探。她心下一凉,手都有些软, 勉力开口:“若陛下当真疑心微臣与阿霁勾结……那如今您大可放心,再无可能了。”
话音刚落,景明帝已猛然迈步行至她面前,手忽然朝她面前伸去,带着凉意的指尖要碰到她。江怀璧心中大震,下意识往后膝行几步,失声喊了出来:“陛下!”
生怕景明帝起疑,连忙叩首:“微臣失言,陛下恕罪!”
景明帝眸光淡了淡,方才忽然生了要挑起她下颌的兴致。此刻反应过来,手还在半空悬着,连他自己都怔了怔。微一蹙眉,有些悻悻将手收回,轻咳一声,揪了另一件事开口。
“淑妃的事朕会着人查清楚,你且放心……”他顿了顿,改口道,“回去带话给令尊,让他也放心。”
忽然提起来阿霁,她心底坠坠得疼,又还未从景明帝的出格动作里缓过神来,只轻轻应了声是。
“朕进去时正好听到淑妃临终抱憾的那句话,方才一路上好奇,琢玉是淑妃兄长,应当能领会?”
她心里突的一下,难怪阿霁忽然闭了口,原是景明帝已经进来了!
可她终其一生都未能唤出来一句姐姐。
她涩声开口:“阿霁幼时极爱春日杜鹃的叫声,微臣从沅州归京数次皆是春日,她只惦记着那一日有不如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