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一瞬间,江耀庭便大概明白了一些。心中有些发凉。
“你与陛下见过?”
江怀璧答:“是。”
心道接下来定是要问何时何地了,她那晚的确有些冲动,已经到了后宫时虽觉不妥却已没了退路,只能一头往前闯。她想,她一向是胸有成竹的,于妹妹的事上也该如此。但现在再想来,若重选一次她还是不后悔。
“何时,于何地见过?”
江怀璧拿定了主意,答:“一月前,恰逢陛下微服在外,京城茴香楼见的。”若要让父亲知晓她夜探皇宫,还与景明帝那样一番谈话,大概要疯魔。
“所为何事?”
“阿霁选秀之事。”
江耀庭仍旧惊怒:“那事我都不能提,你居然敢与陛下提!”
江怀璧道:“父亲不敢提是因为您是阁臣,多有不便。儿子是庶民……”
“你提与我提又有什么区别?江家人俱为一体,你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我知道你心疼你妹妹,但你若提出来不让阿霁便是对陛下选秀的旨意有所不满,我江家如何敢抗旨!怀璧,你外祖父教你这些年,你如今便是这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