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璧, 我那日看到你左肩渗着血了。”沈迟道。
江怀璧惊讶,她那日穿的是玄色衣袍, 如何能看的出来?
沈迟看着她面上的表情唇角轻勾,“看来我果真猜对了。你那几日都穿了玄色衣袍, 而平时为浅色,我便猜想定是有哪里不对劲。那日你射箭时左手一直在发抖,我看到你左肩失了一片,便存了疑心。方才不过是试探你,你便中招了。”
他挤到江怀璧身边坐下, 挨着她肩膀的那一刹那,觉得她似乎僵了一下, 微不可闻,沈迟蹙眉,却是不再挪动。
“你最近警惕度怎么这么低?我记得你之前可是防心很重的。还有, 我发现我每次接近你你都会下意识的抵触,又不是姑娘,干嘛扭扭捏捏的。在京城你多洒脱大方的一个人,如今怎么还……你知道这样很容易引起我的疑心的。总怀疑你还有什么惊天的大秘密是我没有查出来的。”
江怀璧不动声色,心中却忽然一瞬间翻起风浪来。
接下来便是两人僵持的阶段,沈迟紧紧盯着她势要找出疏漏,江怀璧一动不动,安定如山。
“喂喂喂,那个鬼鬼祟祟的出来,开审了!”衙役忽然在外面喊道。
沈迟闻言转过头去皱着眉头喊回去:“谁鬼鬼祟祟的!”
牢房里就俩人,江怀璧跟快木头一样一动不动,那鬼鬼祟祟的便只能是沈迟了。
江怀璧也抬头看过去。
衙役有些不耐烦,用链子将木门抽的“啪”一声,呵斥道:“说的就是你!你往人家脸上贴啥?光天化日之下,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羞耻心?人家闭目养神,你看你就趁虚而入了?噫……”
沈迟:“……”
江怀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