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将长刀在她脖子上抖了抖,“让你说话了吗?闭嘴!多话!不想活了爷爷我成全你!”
木樨立刻闭嘴。
络腮胡拿起长刀,小心翼翼地接近花轿。沈迟誓死护着花轿,一步也不肯让。
“你不能靠近我妹妹,我,我……”
络腮胡一把推开他,沈迟顺势一滚倒在地上,然后装作被磕伤了,“嗷嗷”叫起来。
络腮胡低骂一句“废物”,然后就要去掀轿帘。
沈迟心中暗想这江怀璧就不会做个戏,低低柔柔哭泣两声,证明轿子里还有个人,偏她一声不吭,就好像轿子里抬得是个死人一样,马上可别把土匪给吓跑了。
络腮胡还是很谨慎的,怕有诈,收回了手,用长刀挑起轿帘,端详了一下里面的人。
身形娇小,看着身量是个女子的模样,面前的新嫁娘一声不吭,头上顶着红盖头。
在络腮胡要挑起盖头的那一瞬间,江怀璧忽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哥哥,是沈家到了吗?”
络腮胡手一抖,没敢下手,又退了回来,问:“她的声音怎么……”
怎么这么不像女的。
沈迟暗骂一句,早知道还不如让木樨木槿扮新娘子,江怀璧的头饰和妆容他都想到了,独独忘了嗓音这一块。
于是“受伤”的“哥哥”忍着伤痛爬起来继续打圆场,嚎啕大哭,“妹妹啊,你怎么哭这一路,把嗓子也给哭坏了啊,你这样,就算是入了土哥哥也不放心啊,我这苦命的妹妹啊……”
抬轿子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