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您既然是被绑进晋王府的,自然是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无论晋王府给你承诺什么,你都觉得不如自己的性命重要么?”
沈秉闻言叹口气,“如今以这个情况,即便那件事不是晋王 做的,也都与我脱不了干系。陛下定然不会放过我,我一个人的性命算得了什么!”
江怀璧似乎明白一些,“晋王以沈家性命来威胁你?”
一个人赴死仅仅需要无所畏惧,而一个家不同,血肉相连,如何忍看骨肉血亲踏上黄泉?
沈秉轻笑,“家人?我兄长是永嘉侯,兄嫂是当今陛下的姑母长宁公主,他敢以谁来威胁我?”
“那……”
“不过是想明白了而已。晋王妃告诉我,无论这件事哪方得利,我沈秉必定是不得善终的那个。若我回京禀明陛下前因后果,陛下便是信了,也不会听我一人之言。百越若闹了事,便是他晋王之错微乎其微,以几百年百越与大齐关系,陛下也定不会因为这件事与百越撕开脸。左右我的结局已定,又何必再影响永嘉侯府与晋王府的关系。”
“沈世子难道没有给你来信说如何做?”
沈秉不以为然:“刚开始我是满怀希望的,但来晋州的只有沈迟,他身份是尊贵,但这孩子我从小是看着长大的。他与晋王喝茶论道还行,这等麻烦事,他如何能解?”
江怀璧有些无奈地笑笑,沈秉对自己的亲侄子也太不了解了,这么些年真是一点名头也看不出来么?
“沈大人与永嘉侯是一母同胞的手足,永嘉侯会放任不管么?他人在京城,心系大人这边,事情一出便派了沈世子来,难道表达地还不够清楚?若世子真的胸无笔墨,永嘉侯如何敢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还有,这么多年,您当真不曾看到过世子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