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怀璧在一起太累了,那家伙说话太少,寥寥几句总能把球再踢回来,还字字句句都在套话,防不胜防,导致他已经说漏了好多东西了。
哎,真费脑筋。
看江怀璧若有所思,他又提醒一句,“咱们刚刚才说到三家与你江家的关系。方恭那人一向老实,这件事还说不定是谁在背后呢!”
“人心易变,你怎么知道方家就会一直安分下去。”她见过这样的人太多了,连她自己都变了,更不必说其他人。
沈迟轻笑:“周蒙看得人何时看错过,他说忠正那便是真的忠正了。即便以后有什么变故,如今却是不会,杨氏是杨氏,内宅与前堂他一向分的清楚,那性子凉薄得连你都比不上。即便杨氏是他原配发妻,多年夫妻情分少的可怜,这一切如何比得上方家名声。”
“所以你的意思是杨氏的确是方恭下的手?那方文知不知晓?”
“或许正是因为知晓,所以才盯上了江家。涉及官场,方恭不会马虎,所以我说设宴请客之事不像方恭做的,他或许都不知晓此事。”
那方文知的心思是有多深,生母也不计较么。
沈迟长叹一口气,起身将窗户打开,瞬时一阵冷风吹进来,他没防备抬起袖子挡了挡,想想还是没有关窗,屋内瞬间凉快许多。
他立在窗前,任由夜风扑面袭来。
江怀璧抬眼看到的便是负手安安静静地观望着寥寥星空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