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所说中有一句晚辈觉得甚对。你头顶我江府的天,脚踏我江府的地,凭什么还敢在我江府撒野?听说您今日要撞死在这里?夫人堂堂朝廷命妇,陛下亲封诰命,无旨自裁可是对圣上不敬!令郎在江府落的水,要我父亲给交代?这宅子乃是先帝亲赐,是不是也要问先帝要个交代?”
江怀璧倒是显得悠闲地多,可话中的锋芒却是尖锐的很,步步紧逼。
“夫人不过内宅妇人,这胆量晚辈真是佩服。”
杨氏猛的闭嘴,一下子愣了神,紧接着出了一身的冷汗,口中结结巴巴:“你……你说什么胡话!我如何敢对陛下和先帝不敬……”
江怀璧颇为不耐烦,“那还不快带着令郎走?等着先帝的魂灵来给你交代么?”
杨氏脸色煞白,一激灵打了个哆嗦,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想便在丫鬟的搀扶下往外疾走,后面还有已吓得不敢哭的方小公子和乳母。
江耀庭也有些惊吓,伸手擦擦额上的虚汗,话语有些不稳:“你怎么将先帝都搬出来了?这要是传出去……”
“不会的。杨氏她不敢,几遍稀里糊涂说出来方尚书也会及时制止,断不会容她祸从口出。”
江耀庭松了一口气,看着后院,刚要抬脚走,便听得江怀璧道:“阿霁礼未成,前堂离不开父亲。母亲那里,我去看看,父亲且去吧。”
“也好。”
江怀璧刚走进院子,便听到屋里庄氏痛苦的呻吟,听上去已是极力压制,出了院子就听不到声音,想来庄氏是不想影响到女儿的笄礼。
今日是江初霁的好日子,可庄氏究竟出了什么事?
她走近房门,听到里面的丫鬟嘈杂声,水声,和呻吟声。她要推门,却发现门已从里面拴住了。
似乎有一瞬尤为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