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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衰爱驰 板板Q 813 字 2022-12-01

我还没有想好措辞,就见他拍了下床,示意我过去。见我犹豫,他面有怒色,掀开被子自己躺好。

我要上床睡觉,势必又要从他这边经过。整个皇宫都是他的,我又没法儿撵他走。依我说,做皇帝的女人就这般不好,两个人生气了,女人半点底气都没有,不能像寻常妇人一怒之下回了娘家,有娘家人撑腰,男人还得亲自去府上赔罪,把妇人给劝回来。

几番权衡之下我决定硬着头皮走过去,反正我同夫徇之间,也没有什么郎情妾意,更别提什么遮遮掩掩的小心思。他吃我吃的透,我玩不过他。

我走到床榻边,见他双目紧闭,长腿笔直,又不好意思从他身上过去了,硬生生折返回去,到窗边的美人榻上躺着。

夫徇没睡,见我调转回头,心里也一阵怒气,又翻身坐起来,声音带着几分威严,"你就这么不愿同朕一起睡?"

这只是一方面原因而已,我见他表情似乎有些受伤,也耐心同他解释,"头发没干,等会儿再过去。"

夫徇直接把被子掀开,穿了鞋几步走过来,从我手里扯走毛巾,亲自帮我擦起来。

月凉如水,一片银霜的地上有两只影子交叠着,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从前他明明那样苛待我,为何力排众议封我做夫人后,忽然对我这样好。我说的话锋芒太盛,贬损他之意不少,他还要这般待我?

我不喜欢这样。

我扭了头过去,伸手护住了自己的头发,严肃说:"陛下,我有些乏了,先睡吧。"

他见我头发仍湿漉漉的,似乎要执意帮我擦干,他这般心疼我的样子,跟那个时候没日没夜罚我做事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但凡他那个时候对我好点,也不至于到现在,宫里的人私下里都仍然对我不敬。

等头发干的差不多,我们两个就躺在床上,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空气变得十分紧张,身上也燥热起来,又不敢随意翻动。

夫徇生的好看,天生一副帝王之相,浑身的凌厉势不可挡,即使不在朝堂,而是房中这般家常的环境里,他仍让人心悸。这样的人,年轻又好看,他宫里不少女人都把一生交托给他,心里也是拿他当郎君爱着的,纵然比寻常人多了些政治原因,但爱慕,是真的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