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圣女驾到

去地府做大佬 起床难 2941 字 2022-12-01

{}无弹窗

句龙默然无语,惊愕,狐疑于心徘徊,他不知萧石竹的葫芦里,倒底卖着什么药?更不知对方此时此言,倒底有何玄机?

这所谓的大统,可是一句大逆不道之言。在冥界除了酆都大帝外,其他万鬼皆是不可说出此言。这意味着冥界过往的一切,还有酆都大帝也要被推翻。

酆都大帝何等了得,当年可是仅凭一己之力,干掉众神之鬼;这点在是冥界无鬼不知无鬼不晓的。

且酆都大帝手下也是猛将谋士如云,十殿阎王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而由魑魅魍魉组成的酆都军与玄帝军,那更是装备精良战力不俗,千百年来在冥界十洲所向披靡。冥界任其一个诸侯国,都没有足以与之匹敌的军事力量。

因此是酆都大帝有天大的不是,冥界诸鬼至诸侯,下至黎民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更别说敢口吐“大统”二字了。

胆敢说此之鬼,不是疯了是傻了。

但萧石竹居然说了。

还说得如此不以为然。

这让句龙打量着他的目光,在转瞬之间便化为了狐疑、惊愕与慌乱,交织在一起。

当然萧石竹这么说,不是因为他被巫支祁的离世气昏了头。而是他这一日观察下来,发现句龙眼每每有愤怒之时,皆是在共工军死伤惨重。且从其,萧石竹看到了这个人魂的仁慈和不忍。

但见他对自己士兵亦是如此后,萧石竹料定对方是一个以天下万鬼为己任的人魂,也是绝对不忍天下不平,与人间不少热血青年几乎没什么两样;句龙的仁慈使得他也想结束这不安的乱世,所以他才会恨不得在与萧石竹的对战,尽力去展现出自己的才能与实力。

而暗通千术的萧石竹自然深知,要想说服这类鬼效忠自己,唯一的办法是告诉他,自己有办法让这冥界太平下来。

更何况他也深知什么叫团结是力量;他谈不什么大公无私之鬼,所言的大统也夹杂了自己的许多私欲。但他至少不会拿无辜百姓的性命去儿戏,这点是多数鬼魂都知道的,当然也包括此刻站在他对面的句龙。

这让他所言的大统,更具信服力。

且酆都大帝虽说是间接杀害他父母的凶手,但他却不会因此怒不可遏,从而失去理智亲自只身前往挑战对方。

他寻求的,是聚冥界十洲诸鬼之力,把酆都大帝赶尽杀绝之道。

此刻帐外都是随时可以为他牺牲的亲兵,帐又只有他和句龙两个人魂,而他所谓的大统也只是用嘴说说,绝非写在纸的白纸黑字,且也没直接对酆都大帝去说;加答应该给酆都大帝的进贡他一份也不会少,因此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吐露心声。

而句龙的应变能力也不弱,这点从近日来两国的对决,萧石竹也没少吃他的亏的这点能看出来。最重要的是,他擅长农耕水利之事,能极大的提高九幽国的农业发展与产量,这般杀了他,会让萧石竹倍感惋惜。

因此他才绞尽脑汁,想办法给句龙留条活路。

见句龙默不作声,早已料到对方会如此的萧石竹便伸手入衣袖,一番摸索后掏出一玉轴黄色绫锦织,在句龙眼前缓缓展开。

但见其有着布局工整严谨,跌宕有致的百十字,且圆润飘逸的字透着一股气度雍容,字迹笔画也很突兀后,句龙一眼认出了这是酆都大帝的手笔。

他的父王曾经收到过酆都大帝的无数圣旨,有要钱的,有要粮的;因此他认得这个笔迹。

可细看内容后,句龙却是气得发抖。

这是酆都大帝封萧石竹为九幽王的圣旨,其清清楚楚的写明了北阴朝赐予萧石竹的特权。

让句龙生气的,正是这些特权。

这又是酆都大帝惯用的手段;暗让各诸侯王之间产生隔阂,互相打压,而他坐山观虎斗。

无赖的萧石竹此时此刻拿出圣旨,是要告诉句龙,他若不答应也无所谓,反正酆都大帝给了萧石竹特权,届时萧石竹会名正言顺的打到他们归降九幽国为止,以此来暗完成他以杀止杀的心愿。

呆愣在原地,还沉浸在愤怒的句龙,浑身再次不禁微微一颤。虽句龙不知,萧石竹使了什么办法让酆都大帝给了他这道圣旨,可那圣旨字里行间,都透着酆都大帝与萧石竹之间的斗智斗勇。

他恐惧酆都大帝手段,但更敬畏眼前这个能无形玩弄酆都大帝于鼓掌之间,从而获得冥界千百年来无一例外特权的年轻人魂。

帐照明的烛火摇曳下,灯芯处传来几声噼啪细响,打断了句龙的愣神。他抬眼望去,见萧石竹已卷起圣旨,再次收回自己袖,淡然一笑道:“你考虑考虑吧,反正我与贵国的战还要打些日子,等我打到你们国都玉阙城时你再答复也无所谓。”。

“不过你要不答应,过几天解决了莹竹城残敌后,看在你是个鬼才的份,我也可以把你放了;但下次在战场再见面时,我便不会再饶你鬼命。”语毕对句龙咧嘴一笑后,折身而返那垫着一张穷皮的主帅宝座坐下,轻轻的怕了拍手后,金刚立刻应声进账,把句龙给押了下去。

两鬼方才离去,萧石竹便有气无力的轻叹一声,把头往后一仰,微微靠在椅背,闭目养神了起来。

帐外寒风渐起,发出呜呜作响;不到片刻,便被远方隐约传来了爆炸声所覆盖。

萧家军开始了第二次空袭莹竹城

句龙被俘的消息,三日后便传到了楚天郡玉阙城。共工闻言后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木头一般地呆愣在原地不动,楞着两只空洞的眼睛发痴地看着前方。

本来浮游战死的消息,给了共工不小的打击;且他虽已活了千百年,但这么一个子嗣,此时却又被敌军所俘,让共工措手不及的同时,心生一股即将断子的不祥之感,这让他一阵心乱如麻。

惊慌失措下,又急又气的共工头,那本有些斑白的头发,瞬间全白。顷刻间,他那憔悴的脸,焦急之多了几分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