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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电影不好吗?”叶柳园问道。

“很好。”贺玉山言简意赅。

电影很好,贺玉山能预料到这部电影必然会大爆,而电影中最重要的三个角色都会迎来一次人气的暴涨和事业的上升。

可贺玉山想的却不是这些,电影中无论是伥鬼还是受害者,选择了爱,就选择了痛苦,也选择了死亡,可最后死得时候又仅仅因为死在爱的人手里就心满意足。

贺玉山本是不能理解的,这回却仿佛又能理解了。

“回去我想带你参观一下我的收藏。”贺玉山忽然对叶柳园说。

叶柳园心里一跳,看着窗外的风景,道:“好。”

回了别墅,贺玉山带叶柳园去参观了他的收藏室。

在踏进那间收藏室的时候,叶柳园竟然有种踏进宋会慈画室的感觉。

墙上挂着一排宋会慈曾经的画作,画里面的人都是他,不过是不同的他。赤身跪在地上的,背后满是鞭痕的,痛苦的、迷醉的、欢愉的……

画中白皙的少年被关在画里,也被关在这间收藏室里不见天日。

“我第一次在私人拍卖会见到这样的画作,就对画中人一见钟情。”贺玉山先开口了,他越过叶柳园,走到一副画面前,伸手像是想要触碰画中少年的脸。

手指在即将碰到时却顿住了,他道:“难以形容那种感觉,好像体内的血在燃烧,整个人陷入焦灼之中。我确定,我是喜欢这幅画的,也喜欢画上的人。所以我拍下了那副画,也短暂地得到了满足。”

“可那种满足是一种欺骗,知道了有这样的画作,我就在想会不会有类似的作品。画师对画中人的描摹是那么熟稔,我不信他只画过着一幅。”

贺玉山道:“收藏界就这么大,我很快就找到了第二幅,第三幅以及更多。可拍下了它们,每得到一幅画,我就仿佛得到了画中人的又一面,短暂地得到满足。”

“这种满足是麻痹人心的毒品,短暂的满足后就是强烈的不甘,想要得到更多的画作。可得到越多的画作,就越是不甘心。我不想通过一个素未谋面、藉藉无名甚至查无此人的画师的手爱他,我就像是那个国王,徒劳地试图让画中的人走下来与我相爱,好让那灼烧着我的不甘的火焰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