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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动的唇贴在他的指尖上,随后沿着指尖向下吻上他的手背、手腕和露在外面的小臂。

叶柳园一惊,用力抽回手。然而没等他有什么反应,弥厄尔就像蛰伏许久的白豹一般猛地扑上来。用他的唇碾过叶柳园的唇,齿列相撞,血的腥味弥散在颠倒混乱的舌间。

叶柳园被毫无章法又凶狠的吻搞了个七荤八素,弥厄尔双手压着他的后脑,十指穿插进他金色的发中,强迫他接受这个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吻。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弥厄尔才放开叶柳园。

“够了。”见他还有贴过来的架势,叶柳园赶紧制止,并道:“弥厄尔,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弥厄尔认真道:“你的血,你的肉,你的身体,你布施给我一切。”

“以诺。”这是弥厄尔第一次叫叶柳园的本名,他道:“你还记得我曾问过你,如我所求的不是永乐、永善、永生呢?主也会应许我得到吗?”

“你回答我,如果是本应该有的,本属于你的,本应得到的,主自然会应诺予我。”

“我所求的,是你。”弥厄尔道:“你本应是我的,本便是属于我的,本是我应得的。以诺,是你自己走向我了,所以你是我的。”

弥厄尔贴到叶柳园面前,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他道:“以诺,你是神予我的应许之物,藉由你的手,我才能通向永乐、永善、永生的天堂。”

所以合着是他胡说八道的理论,才给了弥厄尔这样错误的认知吗?

叶柳园有些头疼,五年了,五年来弥厄尔克制得太好,他居然没有发现弥厄尔这种想法。

其实是他不对,他救了弥厄尔。在弥厄尔心中他就等同于救赎,有了特殊的地位,他还说了那些话。

“弥厄尔,听着。”月光打在叶柳园身上,他金色的发柔软地散在脸侧,身上只穿了一件丝绸单衣,他说:“今晚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没有任何人会是属于其他人的,放下这种想法吧。”

“我爱你。”弥厄尔看着叶柳园,“可我爱你,以诺,我爱你。”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叶柳园觉得弥厄尔脆弱极了。痛苦、压抑、挣扎,在脆弱苍白的皮肤下混搅在一起,鲜血淋漓地说出这三个字。

弥厄尔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脱口而出这些话,他此时微有些颤抖,一种强烈的、压抑至极的哭泣的冲动在他胸膛内横冲直撞,让他眼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