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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会慈觉得这样不对,在偷食禁果之前,人们不知羞耻、没有善恶,只凭本能活着。

可那是坦荡的、无回避的、自由而又美的,偷食禁果带来的种种都是束缚。世俗的礼教、道德者的批判词、评论家的唇枪舌剑,一层一层又一层无形的束缚将人密密麻麻地包裹起来。

宋会慈也是活在束缚中的人,可他此刻却觉得叶柳园美极了,他在他身上看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这儿等着。”

宋会慈眸色暗沉,起身去给他找换的衣服。他刚回国,房子里没有多余的衣服,只能找一套他自己的给他。

叶柳园靠着门框,等了一会儿,宋会慈拿着一套柔软的白色长袖长裤回来。

醉意上头的叶柳园什么也没多想,从宋会慈手里接过衣服,也不记得关门。他松手让浴巾落地,当着宋会慈的面换上了他衣服。他比宋会慈矮一点,裤子和袖子卷了两扣。

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叶柳园也不管宋会慈什么反应,把自己扔到床上。

睡过去之前,他拜托系统先生:“系统先生,麻烦凌晨四点时叫醒我。”

“好的。”系统先生不介意充当一回闹钟。

宋会慈站定在客房门口,看着被柔软的被子埋住还穿着他衣服的叶柳园。

安静空旷的房子中,能听见叶柳园清浅的呼吸声。

良久,他才转身离去。

凌晨四点,叶柳园被系统牌闹铃吵醒,为了不发出声音,他赤脚下床,摸黑在房子中寻找起来。

宋会慈的房子是独栋的小别墅,叶柳园最终在三楼找到了那间隐秘的画室。

画室并没有反锁,叶柳园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画室内放着很多蒙着白布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