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树帮何思霏安置好让她能舒服坐着, 又从提着的书包里拿出几样早点:“你想吃什么?豆浆?包子?还是牛奶?我来之前都买了一点,你先多少吃一点。”

何思霏感动,但人实在难受吃不下, 摇摇头声音带了一丝病后的脆弱委屈:“我不想吃……”

聂树抚开她散落的头发, 凑过去用额头测她体温, 何思霏躲开:“别把你传染了。”

聂树托住她的脖子, 不让她逃离, 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停顿了许久, 说:“我不怕, 正好陪你一起打针。”

何思霏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男友的一句话让她病痛似乎都轻了大半。

“那你让我靠一下, 我想睡觉。”何思霏撒娇。

聂树往她那边挪了挪摆好姿势扶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 看到她闭上眼睛,心疼地亲亲她额间。何思霏嘴角挂上了甜笑, 闭上眼休息了。

聂树一动不动任他靠着, 直到很久以后何思霏似乎睡着了,他转头往后看去。

在他看过来时,何妮已经把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了。两人说话声音不大, 但是她听清了大半,加上小情侣生病都黏糊的劲儿,任谁看了都觉得牙酸。何妮心底有几秒钟的起伏酸涩,还没等她压下去, 手机来了新信息。

诸煦衡问她是不是请假去看医生了。

何妮正好转移注意力,不理会前面那对人专心同诸煦衡聊天。

“嗯,上午请假了,医生让我挂盐水。”

“严重吗?”

“还好,有点发烧,挂了盐水估计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