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节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样子啊，行，我知道了。”一脸奸情的表情把程司给看呆了，不小心咳涨红了些脸，赶紧规规矩矩坐下来写作业，脑袋还晕晕的。立歆在一旁不舒服的咬了牙，用笔讨厌地重重写下答案，都快戳破纸张，小方在后面看着不忍地从书包掏出德芙巧克力递给她，“干嘛？我……说到做到，谁怕谁了！”还顺手把巧克力给拐走了。小方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乖～”

止望的眼皮越来越重，可他不想睡，尽管心里难受，他还是想和远简待在一起，尽管不说话，尽管远简讨厌他了，他还是想要靠近，不舍得，心里揪得慌，生理盐水从眼角流露出来，在意识彻底消失的时候，他似乎说出了一句话：“阿简，对不起。”这会儿是上课时间，房间很安静，尽管止望声音的很低沉，远简还是听到了，远简转过头，看见眼角的水珠沿着眼线滑落，远简看着许久，才低喃道：“止望，我们就只能是朋友了。”

远简叫陈敛来换药瓶时，源节和程司、小方、老魏，还有立歆就来了，“怎样，伤口还好吗？”

“怎么一下子这么多人，出去一两个，要保持空气流通，男生的伤较重，都快烂了，再晚点就可要割掉腐肉了，女生没事，避免伤口沾水就好了，赶紧的，病人需要好好休息，看一眼就都出去吧。”陈敛弄完药瓶就推着一大群人出去，立歆从她手下避了过来，“我留这就说点话，很快……不耽误时间的陈姐姐。”陈敛瞥了眼远简，就出去了。

远简没有什么表情，就这么静静看着窗外，立歆在一旁越显得尴尬，摆明了有你没你都没有什么影响，立歆忍不住酸了一句，“就你这态度，幸好你学习成绩好，排到了尖子班，要不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惨哭呢！”没有得到回应，立歆面子挂不住了，又吐道：“你有什么权利让止望哥哥给你出气，你既然那么手脚那么厉害，为什自己不去打回来？”立歆越说越生气，声音大的外面都听见，远简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第一，我来这所学校就注定一定在尖子班，第二我不知道什么出气，你说清楚点。”

小方从外面走进来拉住了要逼近的立歆，“你怎么了，你别把目的忘了，是来道歉的，怎么又吵起来了？”立歆立马醒悟过来了，前后氛围根本就是180度，不偏不倚，脸一下子不知搁放在哪，嘟着嘴看着小方，一脸委屈表情又来了。远简看着这情形，扶了下额头，怎么就跟齐仪妍一个撒娇样，“行了，我不需要道歉，反正那些人不是你派来的，算是你桃花债往我身上讨的，以后都不必再翻，可以走了。”

“远简，我替小歆跟你对不起，同时也谢谢你，就多照看下小望了，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远简摆了摆手，小方就拉着立歆走了，“喂，你拉我干嘛？我……我话还没说清楚。”

“你还有什么话，姑奶奶，走吧，你就说不了啥话的，他们俩人的事，他们处理，你忙着闹什么啊？你不是应该多关心关心我吗？”刚走到外边，就受到三人的齐刷刷了给了白眼，立歆脸红的掐了小方的手臂。又有一个人进来了，“止望什么时候帮我出气，他怎么知道那件事？”远简忍不住出了声。程司笑笑把俩人手机递给远简，“大概是国庆节放假前一天，他们两一对一，望哥没告诉我，那个望哥知道你帮忙收拾了汇野兴，不过没事，他不敢闹到家长那里去。”

远简停留在程司的话中想了会，程司一直看着她，又说：“远简，望哥自从出了车祸，就没有再动过武力，因为他不想动再有关于用家里任何关系，这次为了让你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不受人干扰，他不惜这样子做了，上次大半夜的打电话给我，他腿上血流不止，我硬生生的给他压住，他叫我爸先给你打针，远简，我不知道你们昨天发生了什么，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他对你是真心的。”

“他四年前自杀，病因判断是什么？”远简问了一句。

程司哽住，“你……你知道，说实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自杀。”说着自己苦笑了下，“那时候他身体恢复过来后，就不说话，排斥任何人，直到突然有一天，止叔叔邀请了一位心理医生，俩人在病房里呆了一天，止望就开始说话了，但只是俩人的，止望只跟他说话一两句话，后来那个心理医生离开了几天，他跑遍整个医院都找不到，然后就是不说话，没有想到过了几天他就……”程司有些心疼地看了止望一眼，“后来被抢救过来的时候，可以走路的时候，医生就带着他去了美国，整整半年，他回来变好了很多，有我们这些朋友，但我还是感觉到他永远都是一个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