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的,反正黎元淮甚至已经习惯了,看着晏飞白上温家的车,离开壹号院。

“就刚才我过来的时候,有辆车出去了。不是你家的吗?”周文彦又问。

黎元淮被他打断了思路,转回身耸耸肩,摇了摇头。

“不是,可能……是晏家的车吧……”她嘟哝着,双腿蜷缩在胸前,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显得很没精神。

“哦,是这样。你说到送饺子,伯焱哥那边怎么样了?”

黎元淮听见他的问题,习惯性的摆弄着脑袋上的毛线帽。

她正在重新留发,现在的发型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所以平常都会带着帽子,遮盖一下自己蠢蠢的造型。所以思考时,她也由习惯性的抓头发,改成了习惯性的抓帽子。

“还好吧,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有点那个……嗯……你知道的,你比我懂。”

在医学方面,周文彦是不需要向她请教的。

“的确。”他也承认。

不过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去安慰她。

黎伯焱的情况,他最清楚不过了。

能熬到冬天,已经是不容易了。现在,对于他来说,一分一秒的含金量已经远远超过了常人的一天和一个礼拜。

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医生和死神的博弈。

这是黎伯焱的挣扎和解脱的博弈。

这种博弈无所谓输赢,因为根本没有胜利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