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锅烧菜,可是很考验功底的。

他要在“相信自己能够一步登天,掌握住大锅烧菜的精髓”和“向大佬低头,乖乖的做一个普通的住客”之间做一个选择。

坦白说,晏飞白这辈子还从没想过放弃什么。

似乎事实总是这样,他想要得到的一切,都在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一点点向着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着。

所以,当下他的第一反应,也并不是全然放弃自己的初衷。

“那我能试一试吗?”他又问,并且似乎并不准备给老板反驳的机会,不等他回答便说道:“还有,我想自己去买菜,方便告诉我一下市场的地址吗?”

张老板的眉头早已经皱到一起去了,好像生怕自己不是一字眉似的。

“可以是可以。”他不情不愿的答应着,“但是市场离这儿有个五六里地呢,你每天过去一趟,多累啊?何苦啊?”

他可不明白这个衣着光鲜的小少爷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怎么对饭菜什么的这么执着。

晏飞白在心里默默回应着:这可不苦。

每天走几里地去买菜算什么,还不到他每天运动量的一半呢。

苦的是要站在戏台子上的那个姑娘,从小到大起早贪黑,做了多少别的姑娘这辈子都不用做的努力,又忍了多少常人所不能忍。

他只是这样干干活,走走路,已经很轻松了。

“没事,您告诉我在哪就成。”他坚定地说。

张老板见他那样子,觉得他事儿多,有些不爱搭理他,就随手指了指秦诗言。

“喏,市场就在她家门口,你让她带你去吧。”他冷淡地说,说完又低下头,重新恢复成了原本那副毫无生气的样子,配合上整片整片的烟雾,真真应上了四个字:愁云惨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