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刚刚神秘兮兮地抱着那个扎的严严实实的袋子跑到男更衣室里的样子,黎元淮就越发好奇起来。

她正左顾右盼着,身后有人拍了她一下,她应声回头,对上那人时,不由得愣了愣,一时间没有认出这个人来。

黎元淮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周文彦。

他这身打扮倒是不难认,黑衣人嘛,黑西服黑墨镜,一眼就看得出来。

不过就是……有点儿认不出墨镜下的这个人罢了。

想来,第一次见周文彦时,他穿着短裤往嘴里扒饭的样子实在是太深入人心,所以黎元淮几乎没办法把他的形象和现在这个西装革履的样子结合起来。

周文彦就像是为了呼应她的想法一样,这会儿摘掉眼镜,打了个哈欠,立刻变回了她脑海中的那个模样。

“你怎么在这?”黎元淮诧异地问。

她还以为,周文彦只对培养皿感兴趣呢。

“我在研究所呆了三天了,我爸说如果我再不出来,就不让我再参与这个项目了。刚好他的老朋友搞了这么个舞会,他就把我打发过来了。”他说着,要了瓶啤酒,仰起头咕咚咕咚地灌下去。

那喝酒的样子太过潇洒,还颇有些当日教黎元淮打麻将时的侠义之气。

“哦……”她应了一声,喝了口杯子里的橙汁。

周文彦一口气喝了半瓶啤酒,之后打了个酒嗝,然后重新戴好眼镜,不过一手撑着下巴,却一点都不酷。

“你这样倒是好轻松,只要穿西装戴墨镜就好了。”她扯了扯自己的裙子,随口说。

“我也第一眼就认出你了。”周文彦亦道。

随后,一时无话。

“结论就是,我们都是被逼的。”黎元淮想了想,总结道。

“晏飞白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他说着,然后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