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经桓这厮可不是什么老实娃儿,见人见鬼都见得多,一看就知道,这保准儿是在心里拿他和晏飞白做比较呢,而且观其神色,结果好像也是他不会很想知道的那一种。

他顿觉误区,撇撇嘴,一顿胡吹:“谁追她啊,是她追我!她自己把工作证给我,非让我过来看的,我也没办法啊……你以为我愿意啊?是她求我的!”

他一通胡说八道,好在检票的小哥哥根本不信,否则黎元淮一世英名还毁在他手里了……

“行了行了,少贫了,我们好好个姑娘犯得着追你们这些四五六不懂的臭小子,你也真敢想。也好久没见过你这么小的票友了,赶紧进去吧。”小哥哥赶紧推他进去。

周经桓被鄙视,也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走进去,本想在后边找个座位坐下,可进去之后才发现只有前面几排坐满了人,其余位置都是空着的。

呵,什么国粹国粹,就这几个人看,怎么谈得上国粹呢?

这种想法,黎元淮也有过。

她在后面看了一眼,很快就在并不密集的人群中,找到了那个头脑明亮的小和尚,然后一溜小跑过去,准备和他一起坐。

路过几个资深票友时,被拉住一顿嘘寒问暖。

周经桓远远的看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

温慕卿恶毒之言言犹在耳,同黎元淮这个明媚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个糖罐子里泡大的天之骄女,两种截然不同的处事方法,在周经桓心中相碰撞,幻融成嘴角的一抹冷笑。

黎元淮笑着和几个长辈道别,然后过来坐下。

周经桓看她还穿着校服,很不理解:“你今天不上台?”

“不上,明天上,所以我就不能去上学了。”她说,老老实实摆好姿势,然后给晏飞白发短信:飞白,今晚有《四郎探母》。

周经桓颇为不解:“那你怎么不让我明天再来?”

黎元淮耸耸肩:“那你就明天接着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