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挺能明白你的感受的。”我沉思了一下。
“什么?”扈礼呈没有听明白。
其实,我指的是他当时在我家过的四年,大概跟我如今在扈延家是一个状态。但是,我的父母是真心待扈礼呈好的,这点我敢打包票。
他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我觉得奇怪。
“你刚刚懵的样子,像极了重新联系上时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什么鬼,我不是懵,我是在思考。”
“对,思考时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他嘴边出现一抹歪笑,这样不正经的表情很少出现在他脸上。
“不是!”我大声抗议,但是也笑了。
我知道他其实是想逗我开心。
重新见到扈礼呈,是在我的经济学选修课上。
晚上时间急,前面的人还凑成一堆吃着从便利店买的饭团,一边小声讨论着新的代课老师。
我当时坐在靠后的位置,看着课桌上n多人求包养的乱七八糟涂鸦发呆——刚刚收到了舅舅的消息,他们卖掉了那套市中心的大房子,要拿钱去给才回国的表弟戒毒,他在国外染上了毒瘾。
上课铃响,有人踏着铃声走进来。一抹黑色从眼前拂过,耳边响起众女生的惊叹声。
我抬起头时,新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
“各位同学好,我是今后执教这门课的老师,扈礼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