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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溺不惊 温寻 777 字 2022-11-30

迟巍即将前往去伦敦, 江休约他吃饭。

说是吃饭,实际江休特别会玩,酒吧夜店常客, 各种迟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江休都讲给他。

迟巍对此兴趣不大。

迟家门风严谨, 许玟丽对迟巍要求颇高,把他当作迟家唯一继承人来培养, 有时不讲母子情面。

她只在乎迟巍飞得高不高,并不在乎他飞得累不累。

迟巍理解许玟丽的用苦良心,但不能做到认同。原因很简单,作为一个局外人,怎么都好评价这件事, 可当你作为局中人,只能从自己角度出发。

在迟家他是饱受瞩目的迟家继承人,出了迟家他是迟巍。

但在迟家待久难免耳濡目染。日积月累中, 他在很多方面已经信服许玟丽的看法, 比方说食不言寝不语, 这是规矩。比方说言多必失,这是交际。比方说,操控大局,这是人生。

富二代里分两种, 一种狂妄自大,自嗨自闹,虽不至于逢人吹嘘,也差不多见谁都要明里暗里显摆一遍身家。后者安安稳稳,比普通人还要低调努力。

例如江休属于前者,岑时属于后者,迟巍谁都不属于。

四年前的迟巍也张扬过,该说说不怯场,该退退不逞能。

二十一岁的男孩热烈得俨如一轮太阳,心比天高,眼睛长到头顶上,还没有哪个女孩入了他的眼。

抵达澄湖时是下午四点多,那时候这里酒吧并不密集,但澄湖边上人依然多,这里是年轻人的天堂,豪车随处可见,空气中充斥着人民币的味道。

熙熙攘攘之间,有一道黑白相间的身影从迟巍余光中一闪而过。

空中漂浮着一股他从未闻过的香气,像是很高级的香水,简直迷人,更让他以目光追随过去的,是滑板上女孩笔直的两条细腿,长、白。

头发丝儿在风中飞舞,背影像一张潇洒的剪纸。

迟巍多看了几眼,暂且没当回事。

继续往前走,澄湖边突然围了一群人,十六七岁到二十五六岁不等,统一惊慌失措,高声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