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重表情管理的江鸣恩叹了一口气,熟练地收敛起略显难看、憔悴的神色。

他佯装自然地往前走去,脑子里却不自觉地,开始播放一部爱情小电影——剧情算不上唯美,甚至带了点儿强制爱的味道,而主角,是他和严恺邺两个人。

江鸣恩忽然间想起来了,当时的严某人,异常虚伪地托住了他的下巴,手指在破皮、渗血的嘴角轻轻一抹,又“温温柔柔”地说道:

“你看看你,‘大胆’地喊出来又怎么了?我们之间是何等‘亲密’的关系,现在还害羞什么呢?小鸣,我跟你说啊,飞车的‘隔音’效果特别好,你不用担心会被别人听见……”

严某人的嘴角挂着一丝微妙的笑意,用一双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了脸颊泛红、止不住粗喘的江鸣恩。

他用最是气人的语调来说话,还故意重读了其中几个词语,更是惹得江鸣恩恨恨地咬牙。

这人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可最是熟悉的江鸣恩已经猜到了是什么模样——严恺邺,分明就是一只大尾巴狼!

江鸣恩咬紧了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所有外泄的喘息全部憋了回去。

这会儿的江鸣恩,巴不得对着严恺邺“重拳出击”,又怎么可能,会顺着这人的意思走呢?

想得美,做梦去吧!

被严恺邺蒙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视觉受限,而其他的感受,便在一瞬间放大了无数倍。

江鸣恩的手腕被人捏得死死的,肌肤被指尖划过,留下一道道红痕,而且时不时地,会泛起一阵阵密密麻麻的痛感。

凸起的锁骨,也像是被人死命地啃咬过,狠狠地蹂躏过,留下的斑驳痕迹,在短时间内,或许是消除不掉的了。

江鸣恩本就受制于人,难以启齿的那处,更是被折磨到麻掉了。

他动弹不得,偏偏严某人仍不知足,放肆无忌地凑近了他的耳边,说着一堆带颜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