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四个字,严恺邺尚未说出口,就被江鸣恩一挥手,强势打断了。

严恺邺顺势停了下来,耸耸肩,而后两手摊开,平放在身前,语气里带着调侃的意味,“江领导,请问您,有何高见啊?请说。”

江鸣恩艰难地收回眺望远方的视线,动作略显僵硬地抬起手,用衣袖一抹眼睛,自暴自弃道:

“你不懂!严恺邺,你这个冷血的男人!怎么能说出这种冷漠的话来?难道你就不难受吗?我承认,我就是舍不得他们,怎么了!”

“……”

严恺邺静默片刻,似是被“冷血”二字戳中心口。

他不再与某位“大孩童”进行口舌之争,脸上温温柔柔的表情倏地一变,凛然的气场随即蔓延开来。

空气中,若有似无地飘出了烟草味的信息素。

严恺邺冷笑一声,不容抗拒地捏了一下江鸣恩的后脖颈,力道大得惊人,那一小片白皙的肌肤似在颤栗,顷刻间便泛红。

半搂半抱地将人带走,目标直抵他们家那辆宽敞的飞车。

直到被按在车里柔软的垫子上,江鸣恩头脑发蒙,耳边嗡鸣声不断,依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是总有一种……莫名而来的不祥的预感。

车门“滴”的一声合上,外面吵杂、纷扰的声音全部被隔绝,车内的气氛顿时凝固了,场面安静得可怕。

江鸣恩的心脏狂跳,手臂一动,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

严恺邺像一只找准猎物的野兽,猛地欺身而上,压制得对方动弹不得。

他弯唇一笑,冷冰冰地吐字道:“我冷血?江鸣恩,你真这么想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