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严恺邺又戳了两下,装作正在按门铃。

“……累了,闭门谢客。”江鸣恩冷漠回应道。

他吃了一顿半饱不饿,正要尽兴,好好发挥一场,反被严恺邺抓住漏洞,安排得明明白白。

眼见大局已定,江鸣恩索性放弃了努力,他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不给半点面子地奚落道:“严恺邺同志,您的动作,能不能干脆利落点儿啊……我肚子饿了,想吃饭了,我们速战速决,好吧?”

下一秒,严恺邺的指尖从江鸣恩的脸颊滑下……他微勾唇角,笑得很坏。

“瞪大眼睛看清楚——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乖,老公爱你。”

江鸣恩从来不知道,给小孩喂奶,是一件这么……恐怖的事。

理论很简单,实践很困难。

不就是喂个奶吗?有什么难的?一开始的江鸣恩,镇定自若,显然不把这些小小挑战放在眼里。

然而,当他第五次将小朋友从自己的胸口挪开之后,江鸣恩彻底陷入了对人生、对自我的怀疑之中,无法自拔。

光是想象一番,的确很容易,就这样、这样,再那样。可是做起来……难得一批。

江鸣恩坐在地上,茫然无措间,甚至忍不住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没有奶水?

于是,他问了他家男人,得到的回答是:“alpha受孕率其实很低,大概在1-3之间,基本上不存在产奶的功能,所以……对,没错,谁能想到我们运气能这么好?”

究竟在得意什么,这答案说了,跟没说一个样。

江鸣恩冲严恺邺微微一笑,不想再理他,背过身去,又给自家妈妈拨了个电话。意料之中的没接通,通话自动转接到爸爸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