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也当时还年轻,第一次知道原来人,是很容易变的。
“我如日中天,他水深火热,合同随时不保。”
“没有办法,我跟自己说,如果我想要去巅峰,我不能回头不能停留。”
“后来,后来他有机会签了一个大车队。”
“但是,成绩依然不好。”
说到这,陆远也笑了。
“然后呢……”
“他很想证明自己。”
“尤其是在我身上。”
“雨天的纽伯格林。裴呦,你都不知道那天开赛的时侯雨有多大,我从来赛前都是兴奋,那天却很紧张。”
“28圈。”
“回头弯。”当时的画面还清晰无比。
“他要强超我。”
“线路选的很差,也不在最好的攻击范围内。”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的防守,很强硬。”
“超车失败,退赛,最不济就是受点轻伤。”
“但是他真的倒霉。”
“撞到了脑袋,成了植物人。”
“我却很幸运。”
“拖着受损的尾翼,拿了那场的冠军。”
“陆远也——。”裴呦记起来了,她依稀在某篇新闻上看到过这个报道,但是新闻末尾说的的伤者伤情并无大碍,她不看f2就也没关心过
“他在美国躺了七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