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诗诗感激地望着她。
几分钟后,蓝可可走出来,偌大的办公室里传出女孩压抑的哭泣声,她看见门边只有尹福站着,问:“伟哥呢?”
“刚才李老师带另外一个女生回来了,伟哥就和他们到其他地方聊去。”他努了努嘴巴,指向办公室内,“里面是什么情况?”
蓝可可叹了口气,嘴痒又想抽烟,手已经摸到口袋,想到这里是学校教书育人的地方还是放了下来,“就是你想的那样,被徐诗楠欺凌了,o照存在那女生的手机里,所以恨不得她消失。”
尹福摇头叹息,问:“那你觉得她有作案嫌疑吗?”
“暂时没有,她有不在场证据,那天徐诗楠失踪的时候她正在教室里自习。”蓝可可望向对面的教学楼,正值下课,学生们纷纷从牢狱般的教室出来透气,三三两两靠在栏杆聊天发呆,或是抓紧时间捧着知识卡来背。
他们脸上虽疲劳但仍然为着某一个目标努力前进,眼睛里都迸发着光。
尹福跟随她的目光望过对面,感叹一句:“年轻真好啊,还能为一件事奋力去做。”
蓝可可收回目光,说:“袁诗诗跟我说了一件事,徐诗楠是一年前才从其他地方转来的。”
“这不是我们先前查她的档案资料的时候就知道了么?”尹福不解道。
“如果今天不知道徐诗楠霸凌袁诗诗的事情,或许这就是无关紧要的资料,但霸凌者不会突然欺负一个人,而且一来就是这么老练的欺凌行为,这说明在这之前徐诗楠有做过类似的事情。”
“所以你猜测徐诗楠转学前就做过这种事,甚至是因为犯事才在高二转高三的关键时候转学?” 尹福立马想到关键点,他眉开眼笑的,对着她夸奖,“嘿,蓝妹妹你的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咋能转这么快呢!”
蓝可可假笑男孩脸,“我谢谢您嘞!商业互吹就没必要了,还是先找伟哥提醒下这件事吧,唐正那边问问知不知道徐诗楠以前的事。”
回到局里,唐正的口供已经整理出来,关于徐诗楠的来历说了个大概:两年前,徐诗楠原是在s市的高中读书,因为欺负一个女孩子,让身边的狐朋狗友侵犯了她,还将侵犯过程录了下来,之后那女生出现严重的心理创伤,自杀跳楼了。
可这只是徐诗楠私下向唐正炫耀时说的,新闻上的相关报道被改编并且有人特意压下这则新闻,校方那边则说是该学生学习压力太大才一时想不开跳楼的。
当年知情的人被某些人用钱或用权封住了可以将真相公之于众的嘴巴。
蓝可可立马翻来其他两个失踪男生的档案资料,其中有一个也是有转校的经历,他也是在海城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她心中隐隐有个猜测,问另外调查的两组同事。
“方哥,今天你们调查得怎样了?有什么新的发现?”
刚从外面回来的方哥砸下一个资料夹,点起烟抽着靠在蓝可可的桌子上,“奶奶的,别提我查的那小子,校方那里给我耍心眼呢,还想压着消息不让我们知道,得亏一个斯斯文文的女老师有良心私下找我们聊起一些事。”
“我查的何荣,早两年打架斗殴,将一个男同学的头给砸破了,受伤的人后面没救回来,人家家长都要闹大了,结果那何荣的父亲是当官的,用钱压下这件事,还污蔑人家是混混先动手硬是逼得受害者的家人离开了海城。”
方哥叼着烟将资料啪叽扔在蓝可可面前,局里的同事都习惯了方哥的暴脾气,听着他嚷嚷着骂街:“奶奶个腿,要是老子的儿子被人拍脑袋拍死,老子一砖头拍不死这龟孙子!”
在暴躁的背景音下,蓝可可淡定地掀开资料夹,里面详细记载当时实际发生的情况,这何荣是三个失踪者中唯一一个一直在海城读书的。
心中的猜测渐渐有了具体的形状,蓝可可忙叫住在旁边走过的生哥,“生哥,那你们今天今天查的江权良查得怎样?”
“唉,老样子,没问出什么来。”
蓝可可将今天他们组和方哥查到的事大概告诉他。
“所以你猜测三个失踪者的共同点都是校园霸凌中的霸凌者,或者说他们都背着人命?”老刑警立马反应过来,“行,我现在去查查这个江权良转学前有犯下哪些浑事!”
蓝可可无意识地转笔,她拇指和食指扣着下巴思考:
如果三人都有欺凌行为的共通点,那有可能绑走三人的都是曾经各自受过他们伤害的受害者家属,假如这是真相的话,将这互不认识的三个不幸家庭联系起来的纽带究竟是什么……
这背后会不会有更多的复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