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文乐通晓谢暮白的犬只作用,所以刻意地抹去了白栀的气味。

“谢某不喝茶,凉水即可。”谢暮白倒了一杯白水。

“白姑娘在我的寒舍歇息,谢大人还是先与我叙叙旧,免得吵醒她。”

“圣上正值壮年,受宠的贤妃又喜得爱子,三皇子还是把心思放在如何施展才能上,与外臣多接触会被扣上结党营私的帽子。”

“谢大人想多了,文乐只是想着初来京城没有朋友,唯一信得过的还是昔日同僚,往后的前程长着,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结盟了总有个倚仗。”

谢暮白舒缓笑容,还是摆首拒绝。

“看来白姑娘得多在寒舍歇息一段时间了。”文乐叹道。

谢暮白抬眸,眼里尽是了然:“她如此聪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轻易胁迫。”

文乐泡茶动作越来越慢,并不是他在想谢暮白的话,脑中一片混沌,他看什么都是空白的,就连梦中都是空白。

梦无所梦。

醒来矮几换了一人,齐阮替他完成继续的步骤,茶泡得正好,她端给对面。

“我看到你的人鬼鬼祟祟,偷偷跟随他们,发现他们绑了白栀,是我放了她。”

“是么?”文乐不明所以地微笑。

齐阮的话一半真一半假,确实是她偷偷进了三皇子的小院,可发现白栀之时她正爬窗回屋,而且故意在凉亭留下讯息提醒要来的人,文乐没有发现由此中招。

回想吃过喝过的东西,文乐依然没有头绪,到底这个女子把迷药下在了哪里。

文乐不得不承认,他栽在了白栀与谢暮白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