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了白夫人是什么意思,谢暮白反而放下心来,他用一种认真的态度与白夫人交谈:“敦煌白氏罪不可赦,可天下姓白的并不是都背负一个家族的罪孽。”

“你是说……”白夫人还在迟疑,但紧绷的情绪陡然松开大半。

“她不是敦煌白氏的人,也没有在本家长大成人,她的父亲叫白浔,十几年前便带着女儿脱离家族,除了户帖必写原从敦煌迁徙,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那岂不是,和自己一样。白夫人心想。

草原无边无际,微风没有阻碍地东奔西顾,他们都没有再说话,白夫人率先坐下,没有再表达不满意。

可这其中最为安静的却是白棠,这种静或许用死寂形容更为合适,白栀最先发现到白棠有些反常,给白棠喂了一口水。

白棠没有抗拒,张口喝起来,她手被绑住擦不了嘴巴的水渍,于是白栀替她擦掉。

“你学过跳舞吗?”白棠问一个奇怪的问题,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是你小时候。”

“问这个做什么。”白栀疑惑。

“没什么。”白棠又不说话了。

随后她们把乌垒城的情况告诉谢暮白,谢暮白当即决定带领人回去援助,而眼前最容易调动的就是知州手底下的官员与兵力。

可对于这个想法,白棠付之冷笑:“如果你们真的想救乌垒城,最好不要找他们。”

“什么意思?”谢暮白道。

“我言尽于此。”白棠不肯多话。

看来已经有了突破口,恢复体力的白栀起身,莫名其妙地要求谢暮白弹奏一曲。

谢暮白不明所以,还是照着她的要求去做,拿出袖子里的一只短笛,曲音悠扬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