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绝不偏袒,”谢瀛玉冷笑,“羽客,回去你便告诉厨房,三天不许给她饭吃,手板子加倍,连续打十天。”

“二姑娘做事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留情面。”谢郁离气定神闲,“只是这次惩戒过于苛刻了。”

“我的丫鬟,生死由我做主。”

近客仿佛看到了曙光,抱住谢瀛玉大腿求饶,“二姑娘,我可是听你的命令去陷害四姑娘的,是你说的只要我毁了四姑娘的名誉,就让奴婢到您的院子,二姑娘您可不能翻脸不认呐!”

此话一出,众人心惊,仆妇们想要拉开近客,谢瀛玉力气却大得出奇,直接一脚便踹开了她,很是嫌弃被抓过的裙角,不理所有人直接走出厅堂,“带上她,回去换衣服。”

近客已经被拉了下去,在大庭广众之下按在长凳,沉重的板子一下又一下击打,近客还在声嘶力竭叫喊。

“二姑娘,你说过的啊,不能说话不算数!”

看见谢瀛玉经过,仆妇想要堵住那些污言秽语,近客早已被打得叫不出声。

谢瀛玉停住,站在那里俯视她,竟然露出一丝凄凉的笑,“老实点,告诉我你真正的主子是谁,我可以保你和你家人一命。”

近客神情闪动,接着板子又落了下来,终是嘶哑着说,“是二姑娘吩咐的。”

“呵,嘴硬有什么用?那你便受着吧,跟我作对的人,一个都没好下场,包括你的亲人。”

明明是威胁的话,白栀却听出来一分悲凉。

谢音仪从屋里出来,冷冷扫了眼长凳上鲜血淋漓的人,血水顺流而下,滴落在手腕的那只墨绿的镯子上,红绿相间,分外妖娆,仿佛红色花海之中一点翠绿枝叶。

浪费了一只镯子,谢音仪嘴角勾起,慢慢地走出庭院。

寿客将手中的珍珠攥紧,低头不去看近客,老老实实地跟着谢音仪的步子走了。

白栀把眼前的一切看在眼里,谢音仪已经进化了为宅斗小能手,她一直担心谢瀛玉会被秒杀,可那段话又让她疑惑,如果谢瀛玉真的冲动无脑,如何能保持十几年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