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约回应声,思绪果然教后一件事霸住,直到霍沉告辞离开前院、她也转身进院时方才迟钝想到前半句——
那话分明是在说他也会觉得好笑,且极有可能是因她觉得好笑。
想通这个,她背着人怄了回气,上台阶时愤愤不平地想:若不是他越发爱逗人,她又怎会做那些可笑举动?
不过这气怄得极短,才踏进门槛就教某种惊诧替了去,她愣愣看着地上的西瓜,试着唤了声郁菀。
郁菀当下正坐在偏堂看书,闻声反扣过书,出来堂屋里。
“娘,这瓜是打哪儿来的?”
令约面上的惊诧还未散去,指着地上的西瓜问她。只见地上的西瓜从墙下堆到堂屋中间,竟比县衙前卖瓜老汉的一车瓜还要多,实属夸张。
“怎还问起我来?来人送瓜时说的可是他们家姑娘与你约好的此事。”
“……”
令约顿了顿,快便明白这瓜的来历,不觉语塞,之后无奈失笑:“哪里是和她约好?那时我只当她是随口说说,谁承想竟是做真?”
笑罢又觉为难:送来这许多,哪儿能吃得下呢?
“不若搬些去后头,就说是阿妧送来?”
郁菀温和一笑:“天真,你以为他们没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