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总觉得有甚么事需要她去做。
但她知道,纸坊缺她一个并不会有甚么不同。
“阿松所问何事?”屋里重新传出声,打断少女的百无聊赖,她这才反应过来里头静默的时候过于久了些。
“哦,有件事晚辈在鹿灵时略有耳闻,今日冒昧提起……听闻贵坊分槽是因与方家生了龃龉,受方家胁迫,可有此事?”
“呃,这么说也无错,”贺无量尚未接收到眼前青年的某种弦外之音,还在向他感慨,“到底是因果宿命,或早或晚的事,没甚么稀奇。”
“如此说来,方家公子……”
“咯吱——”一声刺耳的石子碰擦声从耳畔下方传来,令约一惊,当即收回注意,只听心跳得扑通扑通响。
“咯吱。”又是一声。
她缓过神,撑住凭栏,探出脖颈向下看。
“……”
底下不知几时站来一人。
“你。”她呆呆吐出一个字,随即吞回剩余的话,做贼心虚似的瞧了眼敞开的窗,然后若无其事地飘过窗扇。
郁菀正听堂中的青年含含糊糊意有所指,偏头见她晃过以为是不愿听,全没猜到她这是教人夺走了全部注意。
走得远些,令约放低声问底下走着的某人:“为何在底下站着?”
霍沉面不改色:“回竹坞时路过。”
“你没骑马?”她不可思议地疑问句,但霍沉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