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霍沉名字,令约表情淡下,不语。
贺无量却没留心,转身与鲁广等人借钱去,直到拐去碧岩街周记米行前才陡然升起疑惑,扭头看了眼云水斋。
噫,似乎好长时日不见见渊了,也不知忙甚么去?
父女俩来时不曾牵驴,是以买过米只能由贺无量扛回竹坞,他便将酒囊转交去阿约手里,教她在米行外稍候片晌。
她依言等着,一会儿仰头看长街上空的晴云,一会儿偏首看两旁来的行人,一会儿又垂眼盯石板路……就是不肯平视前方。
忍耐会儿,她丧了气。
短短几步而已,就算她天生斜眼也能凭余光瞥见那里,果然,自欺欺人才是这世上最无趣的事。
她指尖抠了抠系酒囊的麻绳,不高兴抬了眼。云水斋前一个仆从守着辆马车,大抵有客谈生意来。
正想,门内忽出跳出个小伙计,打恭送客。
“嗐。”贺无量也忽然出现,在她身后嘀咕声,“几时米也涨了价?”
本想买两斗,眼下却只买来十九升。
令约教他吓得回头,贺无量还在盘算:“早知如此,上月就该来。”
她暗暗好笑,方才那股纠捩劲儿也消去——怕甚么,又非她躲。
很快,贺无量不再为米价恼,转而露出见到熟人的欣喜来。
令约了然转身。
然而哪里见到霍沉,云水斋里出来的分明是付云扬。
“……”
终于,有人打心底里默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