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照今天刘香所说,要在最好的酒店摆三十多桌,光是婚礼,可能就得花个好几十万。”

邬云云明白林悦梅在担心什么,陈越家的牌面在那,刘香是大房东,陈越爸爸是公司领导,排场肯定不低。她们家配合不上,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妈,你想错了。”邬云云合上存折说,“有钱的人不会太计较谁出钱多少的,更看重的是心意。反倒大家都是普通家庭的,会格外注意比率问题,不肯吃亏。”

林悦梅望向邬云云。

“我跟陈越谈过这个话题。陈越说,他家里的房子目前都在她妈妈名下,他妈妈会不会全部给他是以后的事。他现在就是一套贷款买的房,两辆车。父母离异。跟我条件差不多。”

“你这还比他预想的好呢,他以为咱家只能拿出十几万块钱。”邬云云笑,想起陈医生还仔细考虑过她们家家底就很有趣,“连我都这么以为。陈越不缺车,房也装修完,不需要陪嫁。他建议我把十几万分部分办婚礼,剩下的作为家用,但公正这些钱是我出的首付,房产证补上我名字。”

“他这是在照顾你呢。”林悦梅听出来了。

陈越默认她们家只能出十几万,把这十几万用两次,既当首付又当婚礼费用,实际上邬云云并没有出真正首付的钱。

“嗯,我也这么觉得。”邬云云爬到林悦梅身后,把下巴垫在她肩膀上,“现在咱们有钱就可以出真正的首付。”

“陈越家对我们要求不高,他们知道我们没钱,打肿脸充胖子没什么意思,故意示弱占人家便宜也没什么意思,我觉得不如就把家底亮出来,大家好好协商。该配合的我们都配合,陈越妈妈要办豪华大婚礼,那就办,收的礼金归他们,需要出钱我们也力所能及出一部分。他们是好人家,能拿捏住尺度。”

林悦梅点头。

“我也跟陈越说好了。以后我来出家用,买菜做饭之类,他来负责大件,譬如电视机冰箱换新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