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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不敢进屋,更不敢留在这里,她悄悄地后退着,直到远离了战场。

她有预感,这事没完。

果然,顾辞渊被勒令关禁闭一日,不准踏进唐时语的屋子,甚至不准靠近。

少年像只落水狗,心不甘情不愿地往自己的房间挪,一步一回头,可他回头,对上的是芸香微笑的脸。

顾辞渊:“……”

他抿着唇,试探道:“姐姐……很生气吗?”

芸香心里压着气,但还是保持微笑,“姑娘是女子,公子是男子,既非夫妻,又无血缘,虽说平日您替姑娘医治身体,难免有些亲密的接触,但那皆是特殊情况,不得已而为之。但今日您平白看了姑娘家的身子,难道还不许人家气吗?奴婢知道您与姑娘感情深厚,但今日公子实在过分了些。”

更何况这种情况并非稀有,训斥也非一两次了。

“若是旁的女子,公子也要如此不负责任吗?”

“这些事上,男子一向是不吃亏的,奴婢只是心疼姑娘而已,话难听了些,公子莫怪。”

她方才见到姑娘眼圈红着,还饱受着月事的折磨,抱着膝盖缩在床上的样子可怜极了,她心疼得不行,此时话中带气,语气难免重了些。

可她话既已说出口,就决不反悔,哪怕在侯府顾辞渊算半个主子,她今日也要直言。

顾辞渊无措地愣在原地,难过地垂下了脑袋。

“我……我下次不会了……”

他轻声喃喃着,想去道歉,可又担心无人想听他的忏悔。

他紧张地搓了搓衣角,在芸香坚持的眼神中,乖顺地回房间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