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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柯说完上了马车,带着星儿朝城外疾驰。

出了城再走几里,拐进一条山路,路边小溪潺潺层峦叠嶂,到了半山腰,瞧见立着一处木房子,一截矮篱笆,只能防住鸡鸭。是景柯从前开的那出饭庄。进了门朝上头走,眼见着山尖儿覆着雪,二人有些冷,一人披了一件披风,又朝上走,直走到摘星阁。

一个身披红色鹿皮披风的女子正趴在栏杆上看下头的鱼在蹦,指着其中一条喊了一句:“就你蹦的欢!”而后咯咯笑出声,听到响动回头看到景柯和星儿,朝星儿摆手:“还不快来母亲这里!”

星儿紧着走几步到她身前,任她捏住自己的脸:“我星儿又俊朗几分,这会儿母亲再看星儿,觉得天下的男子都不如你呢!”

星儿头微微偏了偏,有些求饶之意:“母亲。”

舒月看他神态,笑出了声:“好啦,母亲以后不会了。母亲的星儿而今是小伙子了。”二人笑闹过后才看向景柯:“给皇上请安。”

景柯嗯了声,走进门,屋内已燃起了火,他脱下斗篷,拍了拍身上的凉气,而后坐到窗前听舒月和星儿说话。舒月对星儿说自己这一年去了无盐镇,与春归每日去山上遛小鹿,那小鹿通体雪白,而今已有些老态了,跑的不如人快了;又说到无盐镇回来这一路,碰到许多有趣之人;还说救了星儿一命的薛郎中有个亲人在无盐镇,也是个郎中,老郎中年纪一把,带着舒月去山上采药。

景柯听舒月说话,她言语间的快乐藏不住,想来这五年的自在,令从前的舒月又回来了。她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真如她少时憧憬的那般:“天宽地阔,无拘无束。”

星儿从小寡言,这会儿与舒月在一起,话比平常多了些。说起自己的课业,欧阳丞相愈发严格,好在自己用功,跟得上先生的才思;功夫是宋将军和严校尉教,静念每日陪练;父皇教治国。舒月打断他,轻声问他:“那你自己呢?可有喜欢的人或事?”

星儿仔细想了想:“这些都喜欢。”

“可有喜欢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