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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柯在院中站了许久,想去找舒月与她说些什么,想想作罢。回到屋内问侍卫:“看清是何人了吗?”

侍卫摇摇头:“那人脚程好,加之护卫刚巧换班,应是对咱们很熟。”

“将大皇子身边的明线撤掉,你亲自去盯着。”而后和衣躺在床上,耳朵立起来听外头的动静,直到天亮。

昨夜之事自然落进文华帝的耳中,但他决意不管后辈的事,是以用过早饭后便出了门在山间慢走。他多少适应了盲眼,加之路熟,慢慢走倒也无碍。

前头一阵风吹过,他裹紧衣裳停下步子,问道:“前方何人?”

“父皇。”赵越溪缓缓跪下去。

文华帝听出赵越溪的声音,眉头微微皱起:“山间风大,你还在月子里,回去吧!”继续朝前走,却并未听到赵越溪起身的声音,停下身来,等着赵越溪开口。

“父皇兴许不知,而今后宫很冷清,皇上停了今年的选秀,只为博皇后一笑。许多事,后辈说了逾矩不说心中过意不去。晚辈想为皇上开枝散叶,还望父皇成全。”

文华帝笑了笑:“回去吧!”

“皇后敢害二皇子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赵越溪声音提了起来:“直至后宫其他枝叶凋敝…”

文华帝并未应声,却想起当初舒月一心要与景柯和离,是自己将她锁在景柯身边。赵越溪来找他,倒教他想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