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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为话音刚落,陈大便跳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严实,而后朝他笑笑:“委屈您在椅子上凑活一宿。”

她话音落了,那烛火也灭了,屋里漆黑一片。

没了光,陈大卸掉盔甲,才想起宋为嘴上的燎泡,这祖宗怎么上火成这样?

身后窸窸窣窣,而后一条胳膊到她身下,连带着人和被子一起揽到怀里:“看到你好端端活着,别提我有多高兴。”宋为亲了亲她后脑勺,接着说道:“下了朝回到府里,想与你说话,到处找了都不见你人,而后看到你屋内没有人,倒是留下一封信。不管怎么说,咱们在一起处了那么久,好歹也同床共枕几个月,你怎么说走就走,一点情面不讲?”

陈大想起宋为和春归说的话,觉得这事儿没法与他说,太丢人。于是不做声。

“这几个月,找你找遍了。找不见你,心里惦记你,嘴上的燎泡一个接着一个,没歇过。”宋为手伸到被子里,摸到她的手,放到自己嘴边:“你摸摸,你得多硬的心才能视而不见?”念月指尖摸上去,宋为嘶了一声。

而后问她:“念月,你到底为何走?”

陈大听到这句念月,觉得与他说什么都没用,只说了一句:“我不叫念月,叫陈大。明儿一早找人送我回去,咱们就这样吧!当真觉得没意思。”

“我就这么让你不待见?”

“我就是这样的人,打小没长性,什么事儿兴致起了就去做,兴致过了立马做下一件事。起初在宋府,的确看重您给的银子,也的确看上您的身子了。咱们掏心窝子的说,主子是朝廷的大将军,又生了一副好皮囊,那些名门闺秀们都想着与您有些什么,像我这样的人生出一些色心来,是不是正常的?何况那会儿又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没了贞操,您呢多了一个伺候您几个月的人,咱们两清了。”

宋为抱着她的手松开了,这回不光陈大觉着没劲,就连自己都觉着没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