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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宫令人心烦。

命人备了轿直奔宫外。宫外有一处小院,小院内有个女子,是他的心头好。进了门,看到沉碧正在为自己做衣裳,走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呼吸沉了沉

小院外悄无声息闪过人影,片刻后出现在王府。

“又去了?”景柯正在摆弄手中的扇面,是前些日子清风拿到市面上去卖的那一个。

“是。”来人报。

“下去吧。”景柯目光沉了沉,太子倒了,自己距皇位一步之遥,然而他深知,父皇不好对付,自己必须沉下心来等。等一个机会。

将那扇面放到桌上,蓦的想起她低头画扇面的样子,那几根碎发贴在细嫩的脖颈上,纤细的手腕垂在纸上方。景柯是愿意等她的,若是没有父皇突如其来的宫宴,景柯愿花许多功夫去摘她。说来都可笑,景柯是动了真心,旁人却以为他在胡闹。

丢下东西朝舒月房里走。舒月处事得宜,从不说多余的话,心烦之时去找她,能消火。

舒月好美,此刻正往眉心处点梅花。看到景柯进来亦没放下笔。

“夜里梳妆,是京城而今的风向吗?”

“前几日跟相府赵越溪新学了一个妆,今儿兴致来了试上一试。这赵越溪果然是第一美女,这妆是真好看。”舒月手指翘着,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觉着自己颇为艳丽。

景柯哼了声,没做声。

舒月觉出他心烦,转过身看她:“怎还哼一声,当初是谁动了纳赵越溪的心思来着?若不是丞相舍不得让女儿给你做妾,恐怕眼下你是在她房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