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她都没问过云懿一句：哪里不舒服？

房间里迅速安静下来。

“小姐，你没事吧？”花月皱着眉看着她：“来，我们先去床上躺着。”

云懿什么话都没说，在花月的搀扶下走到床上躺下，眼神怔怔地看着某处。

花月看着她脸颊上的指印，转身朝卫生间走去，过了一会，拿着一块用凉水打湿的毛巾走出来，来到床边，只见云懿闭着眼，像是睡着了般，将毛巾敷在云懿脸颊上。

冰凉的感觉让云懿眉头一皱，缓缓睁开眼。

“小姐，一会我下去取些冰块上来吧。”花月看着她道。

“……嗯。”

云懿过了好一会才应了一声。

花月看着她空洞的眼睛，有些不忍地道：“小姐，夫人她一直都是那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现在你本来就在生病，要是病得更严重就不好了。”

一直都是这个脾气……

是因为一直都不喜欢她吧。

宋月对云娇和云桥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云懿眼神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呐呐地道：“花月，你说我是不是最失败的女儿？”

花月一怔，道：“小姐，你别这么说。”

以前花月只知道宋月对云懿不好，但是从没亲眼见过，今天一见……花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安慰云懿了。

云懿又不傻，她当然分得出谁喜欢她，谁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