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这是火焰谷的话。

每个火焰谷的人都把别人的生命看得很淡，不管是对手，还是队友。

云懿没有讲话，过了一会，花月接着又讲了一句：“我也希望她能活下来，虽然有时候我真想一刀弄死她。”

云懿眼神变了变，眸底闪过一抹笑意，伸手拍了拍花月的肩，道：“花月，你想过以后要干什么吗？”

“嗯？”花月疑惑地看着她，愣了下，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小姐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小姐，你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云懿温和地笑着：“我只是忽然想起你年龄已经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跟着我，你总要去过自己的人生。”

花月渐渐皱起眉，错愕地道：“小姐，你不要我了？你想赶我走？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别激动，我不是想赶你走，只是随便和你聊聊而已。”云懿拍了拍她。

花月一怔，见她表情很随和，似乎真的只是想聊聊，皱起眉奇怪地道：“为什么你忽然想起聊这个话题？”

云懿：“你都说是忽然想起了嘛，就随便说呗，你真的没有想过自己以后要干什么吗？”

花月想了一下，皱着眉摇了摇头：“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以后不也是这样。”

云懿看了看她，笑了下，道：“花月，你有没有想过去找找你的家乡，回去看看？”

花月九岁到云家，十岁陪云懿进火焰谷，成为云懿的贴身女佣，在这之前花月只记得自己和爸爸妈妈走丢了，后来被人带去了云家。

花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当年我走丢的地方是个十字路口，我连在哪个国家，哪条街都不知道，你总不能让我去全世界找一个十字路口吧。”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花月对过去、对自己的来历和她曾经的家没有什么想法，即便他们已经离开火焰谷，她也从未想过要去找寻找自己的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