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都不震惊、不错愕，仿佛是面对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直白了给出了最终答案。

鹤倾城忽然觉得愤怒。

是的，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愤怒过了。

面对步步相逼的亲人的时候，他只有恨和杀心，没有任何愤怒。

因为愤怒是他们这一行最不能拥有的情绪，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亲手训练他，以至于他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保持绝对的冷静。

但是今天，这份冷静被打破了。

凭什么她什么都不问，凭什么她不关心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她根本就不去了解事情的经过，甚至根本没有了解的意愿，就直接那样说！

在她心里，难道他的喜欢就那么不值一提，让她问一句的兴趣都没有？！

“你为什么不问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鹤倾城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呃……”宁乔乔愣了下，眼神闪了闪，很平静地道：“因为不管是什么时候，我们都没有可能，不是么？”

宁乔乔是真的对这件事没有任何想法，她觉得有点惊讶，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她甚至没有花时间去想鹤倾城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或者他是不是故意这样说，有没有其他的目的……这些她都没有想过。

因为事情已经如此，她和郁少漠结婚了，而鹤倾城……他们这辈子应该都不可能再扯上什么关系了。

所以她干嘛要去问？

鹤倾城眼神定定的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悲哀。